燕草思来想去,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姑娘愿意保她,她也不能留下了。
她拉住戥子的手:“明儿起,你跟我住一个屋。”
戥子字认的也差不多了,她打算盘最顺溜,但各府的人情往来,年节的礼单,还有姑娘的嫁妆单子和庄头上的出息,都要教给她。
戥子只当燕草害怕,一把搂住她:“好,我来陪你,两个人还暖和些呢。”
第二日一清早,燕草便预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温在耳房炉上,可直等到日上三竿阿宝才起。
阿宝抻着胳膊,隔了帐子问:“六郎呢?”
“姑爷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在院中走过百步,用过饭,又读书,这会儿出门去了。”
昨儿夜里两人悉悉索索,一直闹到后半夜,不是闹腾别的,是阿宝细细问他梦中情形如何。
她越是知道的多,心里就越是踏实。
打从他病中作梦开始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