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戥子提了只炉子过来, 瞧见螺儿姐妹便笑:“我就知道你俩不敢去稍间里等, 赶紧烤一烤。”
夜里风寒,穿着夹袄也抵不住寒气,戥子探了一眼:“都睡去罢,说了不要人, 再过会儿就吹灯了。”
话音才落, 屋里果然熄了灯。
螺儿姊妹回自己屋去, 戥子去看燕草。
燕草虽出来支应了一阵,独处时依旧心绪涌动,头靠在床柱上,盯着桌上油灯怔怔出神。
戥子坐到她身边:“都经了一这遭了,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我……”燕草起了个头,却说不下去,她怕的是这事没完。
她觉得这事儿就是没完。
一回就已经搅得大伙不安生,若是萧思卿不肯死心,将这事宣扬出去,闹得京城人人皆知,那裴府上下会怎么看待姑娘。
姑娘名字岂能由得外头那些人翻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