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容颔首,“臣有。”
萧岭指了案前,道:“之容若是愿意,不若坐下同朕相谈。”
谢之容目光在竹席上一掠而过,本想拒绝,但他很清楚,若是此刻他说去床上谈,萧岭一定会非常抗拒——他的陛下一直从同他开诚布公,而非将一切事情压在心中粉饰太平,“好。”他点头。
两人分席而坐。
谢之容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去取了一精致的匣子,放在案上。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似亲密爱侣,倒真如君臣一般。
谢之容朝萧岭轻轻颔首,而后平静地说出了心中所想,“陛下,臣不愿意封王。”
第一句话就让萧岭哽得难受,他无言片刻,问:“是朕先前之举,令你伤心了?”
还是,令你也不信任朕了呢?
谢之容摇摇头,他像是无意似的,手指爬上萧岭的袖口,手指轻轻擦磨着,明明与萧岭的皮肤距离还很远,却无端地让人仿佛已感受到了指尖上传来的温度,“陛下,只要是您做的,臣都不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