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今日也在朝上,闻言他面生讶色,显然没想到裴晏是从他们昨日的拜访中得了灵感。
景德帝在看卷宗,太子等不及道:“有何猜测?”
“案发当日,所有人都说白敬之曾与凶手对峙,凶手还拿着剑指着白敬之,但其实,所有人看到的‘凶手’,都不过是映在窗户上的模糊剪影,并非真人。”
裴晏定然道:“于是微臣便想,凶手之所以没留下痕迹,会不会那剪影本就是障眼法,而从未存在过其他刺客呢?”
太子也听得奇怪,“可为何设下障眼法?是白敬之所设?”
裴晏点头,“说到此处,就不得不再提到宁珏,宁珏说他并非第一次潜入白府,且我们调查下来,发现宁珏还曾偷偷跟踪过白敬之,不巧的是,还被白敬之察觉了。而正是这份察觉,让白敬之设下了夜宴遇刺之局”
裴晏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太子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心也落回腹中,又问:“你是说,白敬之提前便猜到宁珏那天晚上会去白府?他是故意引宁珏现身?”
“正是,那夜夜宴,白敬之所见之人颇多,他知道宁珏要追查什么,也猜到宁珏定然会行监视之行,于是,他以身做饵,让宁珏成了杀人凶手”
裴晏语声铮然,可众人仍没听明白,肃王冷冷道:“好可笑的托词,白敬之为何以身做饵?他本就病重,还自己杀了自己?他若是自己杀自己,凭何你们没看出来?那凶手的影子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