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个很规矩的女子。”
裴云苍垂下眼帘。
胯下的刺激依旧在持续,他的视野浮现大片大片的光点。岁月仿佛逆转,幼时的画面重新铺开,满身是伤的稚童走过婆娑杨柳,烂漫日光,在垂着竹帘的敞轩外跪下。
——母亲。
他呼唤她。
竹帘后的女子伸出手来,微笑着应道,云苍,快过来。
——过来背书。
裴云苍生来聪慧,开始识字以后,看半卷兵书就能拿石子摆阵。父亲起初撞见,大恸哭泣:此子当成威胁!而后便厌恶他,冷待他,烧了家中的兵书不算,连棋子这等玩物也扔掉。隔叁差五,又传他过去考问,哪里不满意,就打。
裴云苍不满十岁,脊背已满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