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举张口欲言,本心要阻止一二,但已是来不及,不由暗道,你可少说两句吧。
陈错笑道:“你这官员倒是有趣,竟这般编排朝廷……”
江溢也笑了起来,刚想再说,但冷不防的却听陈错继续道——
“想来家中是很有权势的,才能恣意洒脱。”
江溢的话憋在了嗓子眼,都不知怎么接了。
陈错跟着又道:“这个衙门的设立,主要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游方的僧侣、道人,而是因为寺院、道观过多,占了田地人口,早就听说南国重佛,先前还不觉得如何,但我等这一路走来,却是不由惊叹。寺庙、道观或垦殖圃田,与农夫等流;或估货求财,与商民争利;或交托贵豪,以自矜豪;或占算吉凶,殉与名誉!若无专门的机构管辖梳理,就像是灯下黑,到最后,上计的时候,连各地的钱粮多少都算不清楚了。”
“……”
江溢这次彻底不说话了,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陈错,好一会才笑道:“阁下是有心人,不知可有兴趣来僧道录做个编外?想来过不了多久,朝廷就有正式任命。”
“化外之人,受不得管治。”陈错摇摇头,跟着话锋一转,“我等一路劳顿,还请江兄行个方便。”
“这个自然。”江溢闻言倒也干脆,“诸位远来辛苦,先在此处安歇,所需钱财都已垫付,明日我让人过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