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有无数个理由,救却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良心。”
“奈何这是政治,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利益,至于良心不良心的,就放一边去吧。”
赵蒹葭实在接受不了这种论断,当即道:“这般做事,我们还算正义吗?”
周元道:“没有真正的正义,只有大致的正义。”
“什么是大致的正义?就是诛灭判贼,复兴大晋,让百姓过上好点的日子,这就是大致的正义。至于实现这一目的的过程中,那些细节正义,我们从不追求。”
“因为那样往往会坏了大事。”
李照鹿轻轻道:“贤侄女儿,你毕竟是闺阁女子,不懂其中门道。简单来说呢,就是在这个领域内,最好不要受情绪控制,而只受利益控制。”
“唯有这样,才能办好事情。”
周元笑了起来,道:“不过没有人情味的政治,也不是长远的政治,只是在哪里去讲人情味,取决于人与人之间的立场。”
“至少在如今这种危难的局势,我们没有机会讲立场,更没有机会讲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