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不齐,一人领一鞭。”三月初七,王玄刚刚出了南阳王府,就停了下来。
远处的空地上,泥土被踩得结结实实,一大群人正以队、幢为单位,进行着操练。
新上任的南阳中尉垣喜站在高台上,如枪般挺立着。
时不时地,他拿马鞭一指,很快就有人下到校场上,将某一队、幢拖出来,人受一鞭后,继续加练。
看得出来,新中尉是个狠人。
几乎没什么话,但眼光很毒,谁偷懒了,谁练得差了,基本都逃不过他的观察,当场就给揪出来了。
王玄甚至有种感觉,他以前就是被这么操练的,于是照猫画虎,现在全盘施加到了这些新人身上。
新人都是田舍夫,看样子也不是自愿来当王国军的。操练的同时,偶尔会有人把目光投向校场外的农田中。
田里有人在干活,大部分都是青壮健妇,偶有一些老人小孩,低头弯腰,反复锄着杂草。
这世道,就没一个容易的,包括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