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在天明后方才回来,不出意外,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疤。
不过似乎没什么大碍,此刻的他正提着一个人头,与军校们谈笑风生。
人头面目狰狞,似乎还带着几分恐惧,可见被斩下头颅时,心中有多么恐惧。
“石勒老营不过如此,比乞活军强,却也强不到哪去。”
“其实还可以了,攻营失败之后,为我衔尾追杀,还能抵挡片刻,至少在北地算是马马虎虎。”
“又要种地,还要打仗,能有多厉害?下次阵列而战,一股击破之。”
金正笑呵呵地听着他们的话。
亲兵上前为他解下衣甲,正要裹伤之时,被金正推开了。
“些许小伤,都结疤了,慌个什么劲?好似我要死了一般。”金正就这样穿着染血的深衣,大摇大摆地走过。
所过之处,屯田军的士卒们尽皆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