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妃拿刀比划了一下,在面皮上切割,二指宽、两寸长一断。
片面皮的时候,她瞟了一下卢氏,忍着心中的酸涩,道:“若有孩儿,将来年老体衰之时,还可让他亲手制一盘汤饼,却比仆婢做的更美味。”
卢氏先是脸色一黯,然后又是一红。
女人年过三十,却连个孩子都没有,她以前不愿想、不敢想,现在想起来,又想大哭一场了。
难道真指望司马黎侍奉她养老?
那孩子十岁了,还不肯离开长安,定要留在亲生父母身边,卢氏怎么也无法将其当做儿子看待。
嫂嫂这话的意思,她也明白,其实是让她改嫁——不,其实不是嫁,而是被人纳了。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范阳卢氏的女儿,怎么能给人为妾呢?况且她是王妃,脸还要不要了?
“这个邵勋,怎么就盯着司马家的女人……”卢氏有些凄苦,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难道他要夺了司马家的江山,还要……司马家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