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子一听就知是在问福儿。
“还是没动静,这都四五个月了罢?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年前倒还在打络子,但决明卖的货郎回回都不一样, 这两个月还干脆停了。
燕草是年前到的辽阳, 年后时常来信,只要收到信,螺儿就要来问。
问燕草在辽阳日子过的好不好?吃的惯不惯,燕草吃得精细, 去了辽阳也不知能不能整治杭城菜。
听说那边天寒地冻, 滴水成冰,螺儿又道:“去的时候该给她做双毛靴子。”螺儿这辈子也没出过京城,哪知道那边会这样冷。
福儿却是碰上了就听听,碰不上, 她也不会特意问。
“她一个小孩子, 要真是精到了这地步, 那不真成妖怪了!”戥子看看阿宝,“我看,就是你瞎疑心,你以前可不这样,怎么老谋深算的。”
阿宝没接旁的,只是奇道:“你还知道老谋深算?”
气得戥子白她一眼,看屋中无人,也确实无人。
立春烫了脚,这会儿抹了膏药正歇着,螺儿在照顾她。千叶在屋外,屋里就只有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