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足先软下去,跟着便是腰。
腰一软,几乎是被裴观半搂半抱着拉入帐中去。
阿宝送那本册子给裴珠前,自己又翻过两页,书封上没有字,翻开一页写着《闺房四时图》。
因是买给好人家的女孩儿压箱用的,画就含蓄得多,那位画师还在第一页上,画了对交颈鸳鸯卧在荷叶莲蓬下。
前几页画的皆是闺房之乐,或是春夜看雨,或是萤窗读书,或是对菊赏月,或是煮茶烹雪。
画上二人先是对坐,再是挨着坐,再往后是叠着坐在身上。七八页后才有脸贴脸,唇贴唇,最后那几页,阿宝就只看过一遍。
这画实在是雅致了些,细微之处并未描绘,阿宝早已经稀里糊涂想不起来。
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软枕上。
也不知他是怎么伸的手,先解了外衣的衣带,跟着是背后的小衣系带,明明身上一件衣裳都未脱去,却觉得浑身似无遮挡,襟前透着风。
阿宝紧紧闭着眼睛,裴观少见她这么又羞又怯的样子,贴在耳边轻声问她:“是不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