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墉躬身道:“裴玠温诗才只是寻常,这本册子也是自己掏钱刊印,总共也就印了百来本。”
要是印了成千上万,探花得写多少信才能收罗齐全。
景元帝从鼻子里哼哼出声,这些日子齐王交上来的案卷,哪一个不比这本诗集要露骨,这只能算是文人发发牢骚。
“这个裴玠温,死了好几年了。”严墉说完,就见景元帝果然脸色一松。
就因他死了好几年,压根就没看见景元帝起兵登基,所以诗文主涉及的不过只言片语。要是他活着,可就不一定了。
“这些你都看过了?”景元帝又翻了两页,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看过了,只觉得裴探花写的后记有些看头,这书上的诗文倒只是平平。”
“哦?”景元帝翻到诗集最后,扫了眼裴观写的后记,哼了一声:“他见机倒快,像他祖父。”
待见到裴观在后记中自称是“不肖子”,景元帝目光顿住:“他倒有自识之明。”
看完将那本集子一阖:“这回的《正气集》案,他果然是无辜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