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灯烛,裴观望着阿宝的眼睛,清眸澄澈,瞳中照见他的影子。
裴观下颔微缩,不愿让这些事污了阿宝的耳朵:“这些事,你不必烦恼,往后也绝无人敢在你耳边嚼舌。”
阿宝顿得一顿,她脑海中想起后宅里无数“嚼舌”的话。
她略定心神,还当白露一家是真被卖了,醋意没有,只觉得古怪。
“你那回生病,当真很凶险?”
裴观见她执意要问,笑了笑:“可不是么,那会儿祖父也正病重,家里上下都当府里要办两场丧事,你说凶险不凶险?”
他说完这句,岔开了话头:“明儿让她们把你常用的东西送到松风院去,你不喜欢这帐子的花样,叫针线上的人换新的来。”
两人对坐用饭,隔着圆桌,阿宝直直望向他:“我不喜欢松风院。”
她在松风院里住了八年,有一半的时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个地方一草一木,她都不想看见。
这话听在裴观耳中,更是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