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她,是要死了么?
阿宝徐徐吁气,好半晌指尖才有了力道,她敲敲床沿, 哑声唤她:“戥子。”
戥子没动, 她躺在脚踏上呼呼大睡,她怀里抱着只软枕,不知在想什么美事。中秋节,阿宝身边的丫头们每人都发了二百钱赏钱, 戥子高兴着呢。
哪像在梦中时, 戥子日夜为她忧心,哭得眼睛肿成核桃大,每日都要用湿帕子敷过,怕人瞧见以为阿宝不行了。
也怕裴府的管事嬷嬷们说她不懂得规矩, 越没到那个时候, 越是不能作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了呢!
她更怕那些来府里探病的夫人们, 瞧见她肿成桃核的眼睛,心里头更称意。
她们为什么称意?
阿宝刚这么问自己,脑中就有了答案。
裴观守过妻孝,就要续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