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姑娘在内室梳头换衣,姑爷都会去隔间洗漱换衣,今儿怎么大喇喇坐在罗汉榻上?
阿宝趿着鞋子坐床上下来,先抻腰拉筋,跟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裴观目光一动,停在她寝衣下摆露出的那截纤腰上,又想起昨天夜里。
成亲之后,也有过三日的,后来守孝,他自也持得住。
怎么夏日里都没气燥,这会儿倒燥起来了。
想是那时诸事繁杂,此时闲得狠了,才动这些念头。
阿宝洗漱过后,满身桂花水的香味儿,她问:“怎么今儿不是蔷薇水了?”
“燕草姐姐蒸的桂花露,昨儿说能用了。”就那么几只小玻璃瓶,姑娘用的花露更纯更香,只一滴就满盆香味。
她们用的添不了那许多名贵的香料,味儿就容易散。
姑娘不喜熏香,洗脸沐浴的时候加上些,身上便有股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