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若是来, 我让松烟给你报信就是。”免得麻烦。
萧思卿这人, 裴观是记得的,他天资极高,却不肯好好攻读。精力大半都费在玩乐事上,什么金石篆刻, 调香品茗, 宋点唐香没有他不知道的。
裴观与他同在国子监读书时, 萧思卿曾极力相邀,请他踏青冶游。
“咱们包一只船,随船夫开到江上,去江心听琵琶如何?”包上十几个乐伎,再带一船美酒佳肴,岂不逍遥自在。
捧着酒坛,满口荒唐言辞。
那时裴观正在备考,纵不备考,他也不会干这等事,摇头拒了:“我有正事要忙。”
国子监每日都要点卯,点足七百日才可升到最高堂听讲学。
“什么是正事?”萧思卿哈哈笑出声来,“似你我这样的出身,如此刻苦岂非辜负了阎王爷一片美意。”
人投什么胎,那自然是归阎王爷管的。
萧思卿总说他唯一上香要拜的,就是阎罗王,旁的菩萨他不必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