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蜜杏, 扭身看姑娘还在发呆,结香奇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给她添盏茶拿两块点心送去?”
燕草只当阿宝正在想通房的事儿,她搁下笔,把刚列好的单子放到一边晾干墨迹:“许是在想事儿, 咱们就别扰姑娘了。”
戥子也只当阿宝在想通房的事, 这种事光想有什么用,得想法子打听去呀。
实在不成就托阿兄去问,男人们说这些最方便不过了。
要是阿宝不好意思,那就她去找阿兄, 这种事情, 阿兄一定会帮忙的!
阿宝全然没想着通房的事, 这事儿她也烦恼,但烦恼也有个轻重,她先想的是那些梦。
要说是胡乱发梦,又怎么会梦到帽儿街?她根本不记得这个地名。
光想还想不明白,阿宝抽出一张纸笺来。
把她的三次梦中的事写在纸上,左一行右一行,写着阿兄,卫家,齐王府亲事,红姨的身子,燕草摔了腿……
她握着笔杆子,实在想不明白,笔杆子伸进密密层层的头发里挠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