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茶盅儿送到裴观手边:“白露姐姐手伤了,要不然我先替她几日,待她好了,再换过来不迟。”
裴观自来不理会丫鬟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也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他大半的时间要么是住在前院书房,要么住在学里。
平素也见不着这几个丫头,她们也不敢过分。
此时眼中却揉不得沙子:“你今年几岁了?”
银杏面上飞红:“婢子今年十七了。”老太太把她指到公子房中,指进来做什么的,银杏心里清清楚楚。
原来公子在学中,看不见也摸不着,等回了家又住书房,极少回园子里来。
又逢着三老爷没了,公子守孝持礼。
她跟白露谁也没近过身。
似裴家这样,是绝不许正妻未进门,先有庶生子女的,银杏也不敢想,只想着等夫人进门后,或许肯松手抬一抬她们。
“你找个人接你手上的活,等孝期过了,给你配人。”银杏管着院中的四季衣裳,器具。她要走,得有人交接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