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告别童子鸡的王田壮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绘声绘色地讲起他摸那个城里女人的过程和感受。
不料那位大哥听过后失望地说:“你是隔着衣服摸的呀。”
周胜利说:“隔着一层衣服,我都感觉到了手底下很软,像皮球似的,还有弹性。”
大哥说:“你真是个童子鸡呀。城里女人与咱们农村女人不一样,她那对肉包子上面还套着文、胸,文、胸是用两层布夹着一层厚海棉。你摸到的有弹性的是海棉。
这个女人真会算帐,她那一袋子土特产雇个三轮车拉起步就要她三块,几百米远人扛两块,这两块钱她又骗你摸了摸海棉给要回去了。”
长途车站每天都有来自四面八方、社会各阶层的人,王田壮每天与这些人打交道,学着模仿不同的人的说话、气势、神韵,甚至动作。
有次他的一个同伴对他讲,自己老家是小麦产区,这几年每年向粮库缴的爱国粮都是一年缴几年的,但向粮库缴的小麦每斤才一角钱。他的弟弟是村的支部书记,想找他这个在城里干活的哥哥给找一家从事面食加工的小工厂,以低于黑市高价的价格卖给他们,给乡亲们多分点钱。
他说:“我在城里干了好几年了,也听说城里的一些街道点心厂没有面粉供应指标,一年生产不了几个月,你能说会道,还学啥人像啥人,能不能到厂里帮着撮合一下,撮合成了我代老家里的人多谢你。”
王田壮早就不不愿意当搬运工,只是苦于没有关系、没有机会。他感觉这也许是一次良机。
但从来都是为自己考虑的他自然不会做对自己豪无利益的事,对同伴说:“大哥有话,兄弟一定去做。只是我出来进去这身衣服,装什么也不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