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任区委书记交接完工作后,省里只免了他的区书记,市里的常委没动,几名常委都还在任上,周胜利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无所世事。
他向临时总揽着市、政府两边工作的郑立秋请了个假,回京城陪老婆孩子。
郑立秋对他说:“市里开常委会,我让人提前通知你,只要不开常委会我就不打扰你。你知道我也是临时维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我也不开常委会。”
已经上小学的儿子周海龙连续几天上学、放学都是爸爸接送,做完作业后爸爸还教他练拳,感到很新鲜。
冼心兰也时常把在幼儿园的儿子冼海舟接来与他们同住一个院。
她对周胜利说,以前一直以为爸爸做管理干部的工作,只相应人不得罪人,现在老头子从实职上退下来后才知道自己过去的认识是错的。
这些日子一个也是从高位上退下来的姓董的老干部三天两头到她家里闹事,说她爸爸没有平衡好几大世家的关系,他们家子孙中连一个正廳都没有。
周胜利感叹道:“就这样的思想境界,也不知道怎么混上高位的。”
二000年以前,私家车还没有进入普通家庭。周胜利这次在京城呆的时间长,结拜三哥任兴业将公司的小车借给他一辆让他在京城开着。
本来是大哥李祥诚提出借一辆给他开着的,他嫌他的车全是军牌,开着太扎眼,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