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和颜悦色地问道:“请问两位领导,你们接的是实名举报还是匿名信?”
杜成俊道:“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周胜利道:“我当然有必要知道。如果是匿名信,反映的是一般问题,把信转给基层,没有必要省一级的ji委兴师动众来两个人,而且还有一名检察室副主任。如果是实名的话,我有必要,作为被检举人也有权力知道他是谁。
杜科长,你既然已经是科长了,相必也办过一些案子,连这个最起码的知识也不知道吗?”
申卫纪接过他的说话道:“周书记,你说得没有错,这封信的确是匿名信,但是一位省里退下来的老领导亲自过问的,领导说这位老领导不准允当作匿名信来处理。”
周胜利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对这封信的处理上你们已经违背了相关规定,那位出面崔着你们下来的老领导是谁,相必你们或你们的上级知道。”
杜成俊总感觉自己两个人被周胜利压制着,没有好气地说道:“你不交代你的问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周胜利声音冰冷地说:“我说这些话是要让你们知道,等到你们的调查结束,证明我没有你们说的这些问题,在后面推波助澜的这位老干部不可能轻易躲过追责。我周胜利从来不去害人,但谁要是害我,我也不会任人拿捏。”
虽是初秋,但周胜利的话里带着一股寒气。
从他的语气里,申卫纪感觉到这位年轻的县委书记很可能没有信上所反映的问题,但是对他上来就公开叫板省里退下来的老同志,感觉他太不自量力,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退下来的省领导能量也不可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