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浩“哼”了一声,道:“那也逃避不了追责。”
汪道玄虽也是南洪当地的干部,但看不惯姚文浩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行径,当下说道:“对这个矿井,乡里已经下发了停产通知,是矿上私自生产,估计更应当追责的是矿井的承包人。”
“那当然,这样的把工人生命当儿戏的承包人应当严厉制裁。那个老板是哪里的?”
他听儿子说过重晶石矿的多数老板是地区的公子哥。
汪道玄像相声演员在舞台上表演一样摔响了包袱:“是姚县长您的儿子姚飞熊。”
“是谁?”
姚文浩听到有机会整治周胜利了,激动得屁股离开了座椅,站了起来,听到塌方的是他儿子承包的矿,当时两腿发软又坐到了椅子上。
他当然知道儿子不会下井,不为他的生命安全担心,担心的是无证生产,致使矿井塌方,十二人被埋井下的严重后果,儿子会被怎么追究。
他顾不上指责汪道玄故意大喘气,引诱自己说狠话,放下电话后边往外走,对秘书说:“到十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