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军医我是不担心的,那个满脸麻子的驼背老头儿,压根儿就他娘的就是个兽医,阉割战马的手艺号称西域一绝,看人就未必了,我见识过这家伙治人的手法,哪里受伤了,抓一把草木灰按上去,伤口溃烂了,摇摇头叹息一声,兄弟,切了吧。
? 反正,能活下来就是他医术高明,死了是你丫的命歹。
? 就这军中的人还都要吹嘘一番他是医家圣手,没办法,不吹的话连那一把草木灰都没有,你这边被砍开一条一尺长的大伤口,血滋滋的往外喷,老头子在那边忙活着给另一个人修脚,言称脚指甲的长肉里了,不赶紧处理,一只脚都没法要了,情况比你严重的多,反正就是不管你,你丫就眼巴巴的在那里等死吧!
? 就这种医生,只要我躺在炕上面如金纸的哼哼几声,他必定会以为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决计瞧不出我们是在伪装。
? 果不其然,李贞走后,那个满脸麻子的驼背老头来了,还人模狗样的背着一个药箱子,张歆雅吹捧了一通后,从前次出去时李贞奖赏我们的那一袋子金瓜子里抓了小半把塞给了老头子,老头子立马眉开眼笑,走的时候还给我们留下了小半瓶金疮药外加一瓶药膏,说这是很早之前中原朝廷那边送来的,都是好货,现在都没人能用了,随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 打发走了李贞和他的人,我们身上的枷锁就彻底的摘掉了。
? 不久之后,我们分批开始向外走。
? 得益于最近这阵子我和无双总是跟着李贞出去,倒是和这里的唐军都混了一个脸熟,见我们出去,守卫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问我身体情况,我说是屋子里太闷了,出来走走透透气,那些唐军就再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