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锣一直是个很倔强的人,总是一意孤行,屡次违逆姜律中的命令,就像刚才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姜律中低声道。
赵银锣沾满血污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满牙床的血,断断续续道:“头儿,我今年其实又养了一房小妾,十八岁,可嫩了。
“但我怕你知道,没敢养在家里。你经常召我们几个银锣密会,三令五申,每年贪的银子不能超过五百两,贩夫走卒一次勒索不能超过十文,商铺酒家一次不能超过三钱。
“你知道吗,我们几个私底下都笑话你,连贪污都要制定条例,全天下也只有你了。我们几个银锣,表面上听你的话,其实背地里该怎么贪还是怎么贪。不然哪养的起这么多小妾呢抱歉啊,头儿,让你失望了。
“所以,不用为我们这种人伤心,按照魏公制定的规矩,我应该被拖到菜市口斩首。
“老唐喜欢喝酒,如果你能活下来,记得每年的清明,要多给他倒两杯酒
“最后,最后一个要求我,我不想死在异乡,带我,回京”
赵银锣瞳孔里的神采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