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凌眼神眯了眯,瞧了一眼淮渊又若有似无的将目光落到了石月婵身上。
石月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虽然没有看向他,却不自觉的往淮渊身旁靠了过去。
独孤凌目光微微一寒,将手里的这一棋子落了下去,一大片黑子毫无意外的被独孤凌的白子给吃了。
石月婵都替淮渊觉得可惜,亦担忧了起来。
然而淮渊却是一点儿也不慌,再次落下了一子,一点儿停顿也没有,就好似在布局一个筹谋已久的阵法,只是在等待着敌人落下圈套,连之前的失势也都是为了戏耍敌人让游戏变得更有趣的手段一般。
石月婵没有看出来这棋局和之前有什么异样之处,唯一的变化就是淮渊大人的地势变得少了许多。
不过,在淮渊大人连续下了两个相隔甚远的两子以后,就完全变了,除了之前独孤凌被吃掉的那一处地势以外,其余的白子都似乎落到了黑子的阵法里。
石月婵瞧的惊喜,她也是此刻才发觉,她之前看这个棋局一直是在雾里看花,一切其实都在淮渊大人的掌控之中。
独孤凌更是被镇住了一般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过了半晌连他手里执的白子都不慎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来。
独孤凌只觉得自己好似迷了路,他走到哪里都是一条死路,而且不管他往哪里走,都有一股莫名的神力在控制着他,他无法摆脱这样的感觉,他若是将军便是被围困在城池内无法逃脱的败将,他若是帝王那他便是被围困在皇城中的亡国之君,兵临城下的感觉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