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甫站了起来,站在木台上,居高临下,怒气冲冲的喝道,“你是个怎么回事?你眼里还有石家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妹妹?那可是你亲妹妹!还对你二娘诸多苛待?你这样,是不是日后也会如此对我?”
石月婵又急又气,她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被冤枉,亦面对父亲如此偏袒的横加指责不服气,
石月婵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这会儿眼里也不自觉染上了雾气,她抬眸看向石原甫,因为声音梗咽,所以语气也不算强硬,反倒是柔弱到有些楚楚可怜,
“父亲!我眼里怎么没有石家了?如果没有石家,当初月馨她将我推倒,我又怎么会原谅了她?我也没有对妹妹如何,反倒是她今天一而再的辱骂我,不把我当嫡姐,还想要私自的偷偷的离开石府,还不分青红皂白在大门口教训下人,我唯恐街坊四邻知道,说我们石家恶主欺仆,亦说月馨她没有家教,所以让她回去偏院,她非但不听,还对我破口大骂,我没有办法就让她去西厢房面壁思过,并且抄阅列女传,想让她学习如何为女,想要她学会大家闺秀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难道这也错了吗?
我也没有苛待谁,我每天都是按照内院这边的标准,给其他的院子发月例,本来祖母过大寿,银两紧缺,我也没有说少了什么给其他院子,反倒是自己省吃俭用,听说杨……二娘她病了,我还请了最好的医婆子来给她看病,还给开了最好的药,最好的补品给二娘吃,难道这样还不够吗?我当初生病,前段日子因为被月馨推倒,下不了床行动不方便,脑袋还受了重伤,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父亲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石原甫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脾气也十分暴躁,可这会儿听着石月婵如此说道,也有些说不出话来,且一向柔弱善良的女儿,这会儿哭的稀里哗啦,那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女儿的照顾也太少,想到她小时候那可爱乖巧的模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总是期待的看着他,而这会儿他在她眼底只能看到疏离,他就也是有些内疚的,
“可是我听说你苛待二娘,处罚妹妹。”他语气不像刚才那样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