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之后,萧岭感叹,“之容所讲于孤而言如醍醐灌顶,”顺手拉谢之容袖子已成了积年习惯,顺手一扯近在咫尺的谢之容袖角,语调微微上扬,很是欢悦的样子,“为表谢意,之容今日同孤一道用午膳可好?”
霜色的衣袍衣角被勾在指中,谢之容下意识低头看,意识到是何物勾住了衣服后脊背微僵,萧岭注意到后立时松开手,歉然道:“孤的一些积习,让之容见笑了。”
萧岭身上有点若有若无的熏香气,因为离得太近,足够与他同在一案的人闻到了。
谢之容垂首,不与萧岭对视,道:“臣不敢。”一些积习?萧岭喜欢扯人袖子?谢之容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涌入几个想法。千金之子,在谁身上养出了这样的习惯。“臣,忽然想起臣还有些学问上的事要去拜访家师,请殿下恕臣不能从殿下之邀。”
张景芝在京中?
萧岭看出谢之容的局促,也不为难,只道:“好,之容可自便。”
谢之容道:“臣谢殿下宽仁。”
见谢之容离开的背影,萧岭终于忍不住伏在桌案上笑了起来。
狐狸精竟也有这么青稚无措的时候!
笑够了刚起身,便见许玑不知何时端着茶站在岸边,看向他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