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师战战兢兢地讲了一节课,待讲完,与太子和谢之容告辞过,如获大赦地走了。
这一节课,两人竟都没听进去一点。
萧岭起身,绕到谢之容案前。
谢之容正垂首收拾书,冷不防被一只手按住了书页。
搭在书上的手指骨细长,显得极脆弱无力,似乎轻轻一拢,就能聚在掌中,让手的主人抗拒不得。
“殿下?”谢之容目光移开,顺着这只手往上看,一直看到萧岭漆黑一片的眼睛。
萧岭笑眯眯道:“之容今日第一次来,感觉如何?”
这话不该是萧岭问谢之容,而是谢之容问萧岭感觉如何,自己是否有需要改的地方。
“谢殿下关心,臣感觉……”谢之容顿了顿,“殿下待臣亲切,臣感念非常。”
手下微微用力,谢之容就顺从地松开了手,萧岭将书拿起,随意地阖上,放到旁侧,“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