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白连玺气笑,又瞠目结舌,半晌才说出一句,“说皇帝性情阴晴不定,倒未必是真。”
不然即便那小官写得再如何委婉,意思总是没变的,其他话都是谏言,偏偏最后一条提到了前车之鉴,前车之鉴不就是皇帝的亲军中州军腐败贪污之事,竟也敢说。
张景芝看他。
奏折是皇帝命人一道送来的,很是想听听张景芝的解释。
白连玺讪然,“属下还以为,是给的不够。”
以前押送官嫌礼轻装模作样不要的也有。
这是惯例,从太-祖时就有了,也难怪白连玺会以为那新押送官是在作态。
玉鸣军将官虽被皇帝申饬一番,却无恼怒,倒对这位陛下的行事与用人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张景芝接过,正待看,忽听外面有人道:“将军,属下有要事求见。”
白连玺与张景芝对视一息,马上高声道:“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