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防心张嘴都觉得往腹中灌冷风,见陈爻还想再和他说话,听到脚步声如获大赦地别过脸去看。
一个裹了一身雪白的人走过来。
应防心看得打了个哆嗦。
这人披着件雪色的披风,领口是一圈细白毛茸的狐狸毛,贴在下颌上,其皮肤之白皙,竟与白狐毛不分伯仲。
不止领口毛茸茸,他袖口也是毛茸茸的,这样柔软的打扮将少年身上原本逼人的冷意削减不少。
“萧司长。”陈爻同他打招呼,腹诽着萧琨玉这身打扮。
实在是,太小姑娘了。
这样干净清透的颜色,陈爻家中只姊妹姑嫂会穿,男人多着黑灰枣红,哪像萧琨玉,一身的白茸茸狐狸皮,穿得像个女孩。
这样想的不止是陈爻,还有宫中皇帝、太后、受恩王崔平之、诸多亲眷等人。
和荣大长公主家只一个女孩,年年冬日的赏赐都少不了各样颜色细嫩的皮毛料子,亲戚间走动亦然,府库里竟找不到一深色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