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似乎做了个好梦,唇角微微上扬。
萧岭就在谢之容怀中, 咫尺之遥,仿佛在向他讨一个亲吻。
谢之容垂眼,只觉自己呼吸愈发沉。
应该离开,又不想离开。
两种感受煎熬折磨着他的神智, 叫谢之容捏住萧岭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与萧岭, 虽是君臣,却也有服侍君王的资格, 他本就是作为侍君入宫, 今天晚上他所做的一切, 从礼法上而言,名正言顺。
况且他的君王也不很在意礼法,若是当真在意, 就不会强迫他入宫。
长睫下,谢之容的眸色比先前更暗。
未免乘人之危, 可……谢之容完全可以诡辩地告诉自己,萧岭对他毫无防备。
这种信任, 炙烤得谢之容愈发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