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身体不适,因而面色冷然,偏偏叫诸位大臣看了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触怒了皇帝。
今日小朝会的于萧岭而言可称一句浪费时间,他最近的行为太反常,诸位大臣摸不准皇帝的意图,自然不敢什么事都呈奏,只能拣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萧岭压抑着难受上朝,听到这些内容时难免带了几分火气,吓的众臣更不敢吭声。
这种怒气自从他不工作后已经很少能体会到了,区别只在于群臣比他的员工更害怕,因为后者最多被打回去重做,前者可能会因此没命。
唯一合谢之容心意的就是户部与吏部都已按皇帝的意思开始行事,因而萧岭同户部、吏部两位尚书说话时还算和颜悦色。
待诸事闭,萧岭倦倦往后一靠。
珠玉相撞作响,泠然动人。
便在这样优美清雅的声音中,皇帝冷冷地开口:“明日早朝时诸位爱卿若是再说和今日相似的话,便挂印请辞吧。”
倒没说赐死的话,可于诸臣而言,萧岭嘴里的挂印请辞和死是一个意思,或许是萧岭登基时间不长,朝臣们尚在壮年,朝廷重臣离开的庙堂的方式目前还只有被赐死,没有乞骸骨归乡。
一场朝会过后,众臣离开英元宫,太阳已升的很高,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颇让人觉得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