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许玑干什么?
目光在床边宫人手中端着的药上掠了一圈。
谢之容是觉得他连自己吃药都做不到吗?
一时好气好笑,他虽然四体不勤,但还没到离了人伺候活不了的的程度,或许是灯光下的谢之容看起来实在是太无害,他和谢之容开了个玩笑,“为何非要许玑进来?朕有之容已是足够。”
谢之容也确实没有生气。
他并不是个很敏感的人,他察觉得到皇帝对他并无恶意,非但没有,有些时候还过于小心翼翼,简直不像是君王待臣子,在与皇帝谈过了赈灾一事后,谢之容承认,他对萧岭的成见消减不少。
便抽出了与萧岭贴着的左手,去接宫人手里的药碗。
离开的触感叫萧岭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与谢之容皮肉贴着皮肉。
他能想起自己先前和谢之容说了什么,半睡半醒间仗着自己生病要抓谢之容的手,他睡了多久?谢之容就保持着这个叫他贴着的姿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