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答应着出门去,还没跑出大门边,就听见外头摇着铃,他赶紧叫停了冰车,一气儿儿买了二十碗,在颜家,纪舜英还是头一回请客,再不能小气了,各色的鲜果花酱都加了打了一份,满满两匣子。
明湘明洛明芃也都得着了,明芃端得碗:“果然来糊咱们的嘴了。”把手上的碗塞到明洛手里去,又问她要吃哪种:“这酱调得不好,我记着我那儿还有桃花酱玫瑰酱,旧年的木樨也还存着些,拿了来浇这个吃。”又问明沅那儿吃的什么,分了些给她送去。
厨房送了半个切开的瓜来,肉脆汁多,单吃西瓜也解渴的很,青松买的多了,除开送到小香洲,便全赏了下去,采菽采苓两个你拉我我扯你,笑着谢了赏,端了匣子到正面分发。
明沅这下急了,她手上的细布条儿还没解开呢,纪舜英端着碗送过来,就看见她红了脸,吱唔得两声,把手伸了出来。
他眉头一皱,放下碗把她拉到身边,握了她的手问:“手怎么了?”这些日子他在翰林院里,也时常能听见些刑司的话,里头有往指甲里钉签子的,也要上夹棍的,一看她手指尖包着,便想直这个来。
明沅倒不好意思了:“是二姐姐给我染指甲。”说着就要解开上头绑着的细布条,纪舜英松得口气,自家也觉得好笑,再怎么也不能够把手都伤了,他家里只纯馨一个姐妹,哪里知道这个。
伸手扶住碗:“你吃罢。”明沅到底不好意思叫他喂,伸着指头要解开,纪舜英一层层替她剥了,凑得这样近,能瞧见她鼻尖一点点汗星,他解开一只,就见那葱白手上一点红。
明沅的手生的饱满,两边的肉紧紧包住指甲,一样染得嫣红色,纪舜英看着,拿手指头揉了一揉,花色已经浸在皮肤里,指尖愈红显得皮肤愈白,纪舜英揉了一下,觉得手指痒痒,干脆拢住了,在手掌心上轻轻搓一搓,还问她:“这个竟揉不掉?”
明沅面似火烧,外头虽没人站着,却还是抽回手来,叫纪舜英捉住了,他也不知作甚不肯放,就是觉得她的手生的好看,心口跳得厉害,除了揉一揉,还想闻一闻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