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对的,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她也不过进门半年,这会儿还是新妇,又才从程夫人那儿拿着些管家权,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没烧旺,来个弟媳妇,可不得把明湘比下去才行。
明湘听了就拿手指头刮明沅的鼻子:“我不同她争,她要管就由得她管,只往后不能常回来,倒有一桩事要托给你。”
明沅一奇,就见明湘拿出个荷包来放到她手里头,一捏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银票:“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怎么把这个给我?”
明湘轻轻叹一口气儿:“我思来想去,托谁都不比托你安心,这些个是补贴给我姨娘的,我出了门也没有三月两月就往家跑的,这些个先应付一段时日,你看着果是用得上的,再给她送去。”
明沅见她面上不悲不喜,知道她是怕这些银子给了安姨娘,她下回又接着要,这是救急用的:“你自个儿怎办?”
里头的银票俱是五两一张的,点一点也有五十两,明湘还真没存下多少现银来,纪氏给她办的不过是公中该出的一份儿,她可不似明洛,有张姨娘替她打理,明洛的嫁妆,算起来得比她厚上一小半儿。
明湘又爱画,手上那点银子全叫掏空了,安姨娘不说补贴她,恨不得从她这里再刮两层去,光靠着纪氏给的,虽不少,可真要用起来,也不凑手。
“不过是些打赏的银子,比着前头那个来,总不至一时就把我掏空了,太太每人给了一百亩地,两间铺子,这些个总是能盘出钱来的。”
明沅听她都打算好了,也不再言语,接过来收到妆匣下面:“我知道了,这银子我可不按点给,甚时候急用了,甚个时候才给。”最好是不给,安姨娘见了银子就跟水蛭见了血,不到吸饱了甩也甩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