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把那东西拿到眼皮子底下傍身,总归有了孩儿,哪里知道颜连章根本不把她肚里这块肉当回事。
喜姑姑心底念得几声佛,若是不起恶念,也不会有这等事了,可怜太太叫吓成那个样子,她紧紧衣裳,这事儿外头总有闲言碎语,可死了一个妓子,鸨儿都跑了,谁还为着她出头不成,不过当作趣闻一桩,说过了便丢到脑后。
可后宅里头这池子水却没这般容易就静下来,娇娘在颜家几日,扯得绸罗作了衣裳,又是要鸡又是要鸭,什么好吃得什么,旁人少有打听的,张姨娘却知道的清楚,她这回又是一猜就着,跟明洛两个咬得好几回耳根子:“得亏你没上手,家里的姑娘都疯魔了不成,啧啧啧,你可给我离那个大的远点儿,划了你的脸可怎么好。”
一面吐瓜子壳儿一面叹:“倒真是个厉害的,一个大一个小都厉害,怎么偏你是个敲不响的锣?这又是鱼又是肉又是金又是玉的,莫不是,怀上了?”
她说这些也不定就要人应,不过嘴巴闲不得而已,明洛一句也不应声儿,索性由得她自个儿猜去,可听见说怀上了,她手上一抖,指尖儿戳了个孔儿。
张姨娘“哎哟”一声,抓过来吮了,要给女儿包手,还拍她一下:“多早晚你才长长心眼子,得得得,要不是我跟着你后头转,你一早就那两个吃了。”
张姨娘因着女儿得了一箱子好东西,倒没嫉妒那后头来的,还猜测着什么时候就要摆酒,还想着要拿出一匹织金的花缎子裁衣裳,明洛却惴惴的:“姨娘急个甚,再没这容易的事儿呢。”
明潼那个样子,像是要吃人,怎么还容得她这样进门来,张姨娘却哧一声:“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不成?老爷到底是老爷,太太也不能一手遮天的。”
她心里实是有些幸灾乐祸,家里有一个苏姨娘了,又来一个,太太不定怎么闹心呢,可等她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