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甫却低声的一个劲给唐乃安赔不是。
陈布雷拿着唐乃安的方子,看了一眼,觉得挺熟悉,但他也不敢打包票:“是养胎的方子,得找个医生看看。”
王学谦这才放下心里,房间里一大屋子的人,让陈婉怡不太习惯。还有些气闷,伸出手来。王学谦见状走到妻子的边上,两人默默地看着,陈婉怡嘟哝着嘴。低声道:“我想出去走走。”
吴氏耳尖,听到女儿的要求,吓的就差要蹦起来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还是躺着休息,你不知道这对一个女人多重要吗?”
反倒是唐乃安摆手道:“没事,出去走走。透透气。人没有那么娇气,必要的活动能够让孕妇更加健康。”
等到王学谦夫妻二人离开之后,唐乃安撇了撇嘴,对陈光甫调侃道:“光甫兄,这个家我怎么看不像是你做主?”
陈光甫一愣,心说:这是女婿的家里,王家哪里轮的上他做主?不过对于算是点头之交的唐乃安提醒道:“唐兄,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谁家里?”
唐乃安这才恍然大悟,抱歉的道:“难道是你女婿家?”
“没错。不过你不认识他?”陈光甫有些诧异,唐乃安为人低调,不过家里的做派倒是和陈光甫差不多,都是西式的做派。说起来,唐乃安也是清廷公派留学的人才,学的是西医。当然中医方面也懂一点,真要是连喜脉都诊断不出来,他还意思在名医界混?
唐乃安的医术其实不差,但是中西医在诊断方面千差万别。西医的争端更加直接,诊断孕妇的办法,用的最多的是听诊器,但是如果他诊断的患者是一个女眷,用一个听诊器在对方身上胡乱听,在保守的时代,这种做法等同于耍流氓,主人脾气暴躁一点,非将他暴打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