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北洋军政大员的眼里,杜心武虽然当过几年农林部的次长,可是在同僚的眼中毕竟是一个武夫,就是有日本东京大学的毕业证,也不如陆军士官学校的来的响亮。
反正,杜心武是一个边缘人。
‘国党’的人本着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这位;而在北洋军政大员的眼里。此人不足为患,也不会将精神放在他的身上;洋人的话,也对这位不太感冒;在前朝的遗老遗少的心目中……杜心武应该是忠臣之后……只是年轻的时候,被乱党蛊惑,做了一些年不要命的事,是可以被原谅的;加上他的江湖地位,青红双龙,这个天下,哪里去不得?
就是在法租界安家了,杜心武过的日子。也是那些下野的军政大员羡慕的不得了的生活。
刚在法租界安家,华人总巡捕黄金荣就奉上贺礼,人倒是没去。但是礼物颇为有诚意。主要是黄金荣知道杜心武的脾气不太好,看不得他这样给洋人办事的帮派子弟。
虽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黄金荣还是嘱咐他的弟子、门徒,招子放了亮一点,杜心武搬进莫里哀路的花园小洋房之后,原先因为这里是‘国党’活动的频繁区域,巡捕房的探子,街头的小混混,帮派人员。都盯着这片区域。
可是这尊大神入住之后,没多久。周围的探子不见了,巡捕房的密探也都撤离了。加上‘国党’自从陈炯明打下广州城之后,重心移向南方,在上海的‘国党’核心和骨干成员,都南下,追随他们的革命去了。整条莫里哀路,连个溜门撬锁的都没有。要不是周围的住户,大部分都是有家有业的洋人,出门的日常用语还停留在‘黄包车’之类的粗浅层次,不然早就把他当成门神给供起来了。
退出政坛之后,杜心武才真正的开始享受起生活来了。
虽然他也有政治希望,但他的希望已经从自己的身上剥离了,他认为,只要顶着王学谦,就万事大吉了。
人总是会给自己找一个偷懒的理由,杜心武虽然是武学大宗师,但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