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谦看了一眼弹琴的少女,沉默不已,连两只老虎都弹不好,太伤钢琴老师的心了,当然阮玲玉的首任钢琴老师是非常不负责任的王学谦。
而陈布雷却心头暗叹:“白瞎了这么好的钢琴。”
这架来自奥地利的蓓森朵夫钢琴,从琴行买来的时候,吓得陈布雷都不敢靠近,比一辆汽车的价格都贵。原本想着,要是等他把孩子们接来上海之后,也用这架钢琴教育孩子,可想到价格,他只能默默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日子百无聊赖的异乎平常。但王学谦总有点心神不宁的,虽然他坐在沙发上,一整天都在翻着小说,可一句话都没有看进去。
在公共租界的入口处,一行六七个人,背着破烂的行李,还有一架测量用的仪器,对面的是巡警颇为不善的眼神。按照工部局对租界往来人员的管理,衣衫不整的人是不准入内的。所以,租界内是看不到乞丐的。可让巡警为难的是,站在他对面的这一行人,一个个蓬头垢面,脸脏的像是从地沟里捞出来的,关键还是身上一身的酸臭味。
可带头的那人看着年纪也不大,带着斯文的金属框眼镜,看上去像是读书人,但是身上的一股怪味……
咳嗽了一声,巡警这才抱怨了一句:“去什么地方?”
带头的读书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点不悦的看了一眼巡警,不过还是忍着怒气说:“找亲戚!”
“老师,我们不是来建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