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画上画着一个年轻姑娘,比前面的少女又年长了些,五官同前两张如出一辙,人却是微笑的,她身穿一袭红裙,裙角飞扬,鬓似鸦羽,眉目宛然,站在一大片杜鹃花从中,背着手拎一把长刀。
周翡愣了愣,突然莫名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一身这样的红裙。
随即,她又摇摇头,去看谢允那毁画的题字,题字道:“画中仙乃是。”
“乃是”个什么,后面没了,周翡莫名其妙地找了一会,在角落里又发现了俩字:“你猜”。
周翡忍不住问出声道:“你这画名叫‘你猜’?”
谢允不出声,画卷上却随着她的动作,落下了一个小信封,上面附了一张字条,写道:“猜错了,不是你,是我媳妇。”
周翡哭笑不得地拆开信封,见里面是写过《离恨楼》与《寒鸦声》的熟悉字迹,整整齐齐地一整篇。
“阿翡,”他写道,“听闻你不日将至,很是欢喜,东海之滨虾兵蟹将甚众,皆与你同族,蘸油盐酱醋并碎姜末一点十分味美,你可与之多多亲近……”
谢允的信里只字未提透骨青,也没有凄凄惨惨地感激她奔波,一边开玩笑消遣她,一边将蓬莱一带好吃与好玩的东西罗列了一个遍,又叫她去翻看枕边的小盒子,神神秘秘地说里头有“异宝”,结果周翡依言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堆叫她啼笑皆非的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