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就这样把他捏爆——攥紧皮肤,捏碎骨骼,直到内脏无法承受压力从创口喷涌而出,然后干瘪下来,像一颗被挤干汁水的过熟的桃子。
布鲁斯从未见过席勒如此暴力血腥的一面。
席勒是个疯子,但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处世标准,甚至可以称之为道德,他的疯狂之中不含有与文明相悖的那些东西,也绝不包含肮脏、凌乱、暴力和野蛮。
席勒是个十分崇尚文明的人,并非挑剔和矫情,只是一丝不苟的外表和时刻保持的礼仪,呈现出一种永远泰然自若的优雅姿态,像一张完美的人皮。
而现在,这张人皮之下的一部分裸露了出来,或许正是最尖锐的獠牙,是布鲁斯光是看一眼,就完全有立场也有资格称他为罪犯的那一部分。
贝恩的身躯开始扭曲变形,他四肢的骨骼已经被折断了,痛苦的呻吟从他嘴中溢出来,毒药加快了注射速度,贝恩全身的皮肤变成了深红色,肌肉膨胀之间依旧是在做无用功的挣扎。
席勒站在手术床旁,隔开了布鲁斯与贝恩,他背对着布鲁斯,将贝恩抵在另一侧的墙上,并正在无声的碾碎他。
“别杀他。”
席勒勐然回头,因为布鲁斯语气全然不似以往,这更像是一道冷硬的命令,但比理智更快的是,席勒遵循着本能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