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问她是谁教她这些话的,是不是那个经常来送饭的小丫鬟?
定娘说不是,是我自己要这样想的。
老嬷嬷继续皮笑肉不笑,只道定娘不孝,她的父亲给她建了这么精美的绣楼,让她脚不沾地、贵不可言,你竟不知道感恩,居然还想要出去?你想要出去做什么呢?和那些乡野村姑一样满地乱跑?她们粗鄙下贱,难道你杜小姐也要那样粗鄙下贱不可?你自己不要脸,可你父母兄弟的脸又往哪里搁?
小姐啊小姐,我看你病啦,病得还很重,开始说起胡话来啦。
老嬷嬷根本不想听定娘想说什么,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定娘不听话。
不听话的杜小姐,就一定是病了的杜小姐,是病得有点脑子不清楚的杜小姐。
只有听话温驯,任人宰割的杜小姐,才是温柔娴熟、贵不可言的杜小姐。
老嬷嬷头也不回的走了,当天晚上,定娘的晚饭就只有半碗稀薄的粥。
这就是“病”的下场,她一病了,嬷嬷就会说要饿着才会好,吃饱了反而更不好。
而那个总是给她送饭的小丫鬟也不来了,换了一个面生的丫鬟,这丫鬟一问三不知,权当是没听见定娘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