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无神的双眼并不能看到任何东西,他侧了侧头,耳朵稍微动了动,已听见了什么声音。
是……脚步声?
好像是脚步声的,轻得要命,却又踉跄的要命,自街边的另一侧奔了过来,随即被淹没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
然后,这个人进了百花楼。
这很容易理解,因为百花楼是这条街上唯一不会关门的地方。
花满楼自床榻之上翻起。
他的鼻子稍微动了动。
花满楼不仅听觉很好,嗅觉也很好,所以,此时此刻,他已闻见了一丝血腥气。
这是一个受了伤的人,受了伤的女人,因为男人的身量绝不会这样轻,男人因为受伤而喘的、带着痛苦与彷徨的气音,也绝不可能这样的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