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颤抖着松开了紧扣着季宵焕手腕的手,而是转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坐在床上躬着腿连连后退, 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宵焕的双手还涂满了白色粘腻的药膏,他手指动了动,将双手摊放在膝盖上,拧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况穆。
况穆穿着一身黑白的格子睡衣,双腿耸起,露出了纤细的手腕和脚腕。
他的头埋在膝盖处,手指耷拉在膝盖上,因为过度的哭泣连他漂亮的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就像是地里面被风吹动的水仙花尖。
没过一会,季宵焕就看见况穆快要哭过头了,他的小脸煞白,胸口一抽一抽的,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再哭下去等会又该吐了。
季宵焕低下头轻叹了口气,声音沉沉的开口。
“况穆,我说过了,那些东西我不稀罕。”
季宵焕的声音不大,也不知道况穆到底听进去没听进去,反正他还是肩膀一耸一耸的,像只小仓鼠一样将头的埋在膝盖处,将自己缩成一小坨,哭的连膝盖处的睡衣都浸出了一大片水印。
小白也听见了哭声,又翘着尾巴跑进来转了一圈。
它两步跑到床边冲况穆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语气不善,像是在怪他吵了自己睡觉,可叫了几声后发现况穆不理它,又转而冲季宵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