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兄弟,你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奚平心想,“将来我站那不动,让你打一顿出气。”
不过……没想到,支师叔整个人好像古书上抠出来的君子,年轻时候居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奚平一边转着满肚子贼心烂肺,一边随便把功课糊弄了——反正师兄问起,有人帮他作弊。
第二天,姚启大清早就在乾坤塔看见奚平桌上摆着那只转生木雕,“媒婆妆”擦了,那因果兽被奚平画成了高低眉,鼻子周围点了雀子斑。
姚启顿时一阵毛骨悚然——他自己就是高低眉,脸上有斑!
下了晚课,姚启逃也似的回了丘字院,又心惊胆战地在被子里摸到了第二张字条。
早晨起床在鞋里摸到了第三张……
那些满纸横尸的鬼画符快把姚小公子吓疯了,终于,他忍无可忍,取出尺素纸,哭着给家人写信求助,半夜悄悄放到了屋后小池塘里。
姚启放完信进屋,半偶奚悦就从树后绕出来,若无其事地将掸净的鞋拎回奚平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