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申心腹道:“郡主说得不错,看他们的移动方向,白鹿领领主应该是已经打算带人离开,想必也是要赶回去安排秋收和交税的事,他们想走,就让他们赶紧走。等他们走了,我们把粮食全都收割好,再找白鹿领算账也不迟。”
安申满意道:“没错。暂时不用我们多做什么,今年秋收交税,绿麻城那边自然会让白鹿领好看。等绿麻城那边有明确指示,我们这边再动。”
安申次子不解:“父亲,我们完全有理由攻打白鹿领,为什么非要等到绿麻城发话?”
“好好想想!”安申觉得次子到底还是嫩了些,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他很愿意让儿子们互相比拼,这样才能显得他这个父亲的重要和伟大,他可不会刻意打压哪一个。
“我们要用什么理由攻打白鹿领?就因为白鹿领人攻破野猪领城,杀死城主一家?可你觉得白鹿领领主会承认吗?当时跟他一起进入野猪领城的有上万灾民,他完全可以推脱是灾民干的好事,说他那边人少根本阻止不及。”
“可他没打招呼就这么进入我们四塔郡,还带走那么多人口,难道就合理?”长子也忍不住问道。
安申懒得说话了,让心腹回答儿子们的问题:“白鹿领领主很聪明,他乘船而来说是交易,这就有了进入四塔郡的理由,而他带走灾民,可以说是灾民主动跟随,他无法拒绝。相反,他还可以跟绿麻城和其他地方辩驳,说他供给灾民粮食,其实是为了我四塔郡减轻压力,是在帮助我四塔郡。所以我们在这点上,很难攻讦他。”
另一名郡官员也道:“偏偏我们四塔郡允许奴隶贩卖,他如果说他把那些灾民都买了下来,那么他只要给郡主交一笔税金,那些人就能真正变成他的奴隶。所以我们还不能主动提那些灾民的事,否则打劫了野猪领领主的唐博,九成会把这笔税金交上来,砸实那些灾民的奴隶身份。”
“难道我们就只能让他把那些郡民都带走吗?那可是一万多人,这么多人走了,明年田地谁来耕种?”安申长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