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画了上挑的眼线,这么一瞥眼,嘲讽味十足。她出身于此,对于这个光鲜亮丽的群体内里是个什么糜烂样,再清楚不过。
如今联邦改了赛制还好,若是按以前的对抗赛,即便错在他们的无知捣乱,最后败退的罪责也会被扣在军部和军校生头上。
蔚舟理解她的顾虑,但正如开会时所讨论的,以舆论施压,是短时间内让帝国和联邦端坐同一水平的最好方式,他们只能在最优解中尽力减少变数。
“莎莎姐,我明白,有劳你帮我们引荐。”
“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有劳’”,阿蕾杜莎翘着手指点开智脑,“我只是打个预防针,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我现在叫朗尼过来。那孩子你也见过,是我侄子。我大哥有意培养他,交了不少权,只要他同意,布莱顿这边是没什么问题的。”
早年家里也问过她是否有意接任家主之位,她拒绝了。在军部待的太久,受不了家里那种点个菜也要看人心情的日子。
“他待会就来,你们先坐会,我去看看枝枝收拾好了没有。”
阿蕾杜莎行事一向肆意,蔚舟两人又算是熟人,便没有什么将客人独自丢下的心理负担。
“家里你们随便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