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领命而去,李策便扬眉道:“合着宁游之去拱卫司就是为了查邪教?”
“也不尽然,他此前在禁军也只是个虚职,如今去了拱卫司若能办好差事,对他也是有利的。”
李策长叹一声,“也是,他年纪也不小了,宁尚书不可能一直放任他,那眼下如何办呢?你们办差是办差,可别把我招出来,还有,那济病坊没别的乱子了吧,那位程大嫂我认得,早些时候说她因病时常请假,我还想着病好了也就罢了,银钱照给,却不想才三两月过去,人都没了。”
裴晏道:“事发之后我们前前后后排查了三日,济病坊其他人并未接触过邪教,你说的这个潘夫人我也无半点印象,相国寺的师父曾说过,说程大嫂的确在寺中卖祈福之物,但未曾提过香客名字,此事还是要交给拱卫司去查,你这里自当隐去。”
李策点点头,“寺里的师父皆非红尘之人,哪会留心这些人情世故?也只有我这等听经听的百无聊奈之人才偶然撞见过两次,不是说那冯家也染了邪教吗?依我看,这些邪教说不定就是哪个官宦人家传来长安的,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信这些邪门歪道。”
裴晏不置可否,待看向姜离,便见她目光落在窗外夜色中,不知在想什么,这一默,李策也看向姜离,“白鹭山书院的事我也听说了几分,只是没想到薛姑娘也卷入其中。”
微微一顿,他又看向裴晏,“魏旸的事可是真的?”
姜离这时看过来,裴晏沉声道:“无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