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窗纸?”说话间又有位蓝裙厨娘走了出来,其人身形富态,面上笑眯眯的,看着便给人亲善之感。
张穗儿道:“龚嫂,就是付怀瑾后窗之下,可曾瞧见纸片?”
龚叔龚嫂是对夫妻,在书院帮工已有五载,龚嫂闻言笑意一淡,谨慎道:“没什么纸片啊,我们当时收拾的干干净净,问纸片做什么?”
张穗儿看向姜离,姜离一笑道:“随便问问,你们正忙着,我们便不打扰了。”
龚叔二人对视一眼,仍是谨慎应好,见姜离三人慢悠悠往院门口走去,龚嫂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色道:“老龚,晚上要用炭,这会子你去忙浴房吧。”
姜离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张穗儿轻声道:“龚叔不仅在厨房帮忙,浴房和茶水房也归他管,平日里挑水烧炭也都是他,别看厨房不大,可从前书院上下过百人,今岁也有八十来人,每日光饮水都得许多,浴房但凡开放,接雨水的天瓮都不够用的,光烧炭都要用上百斤,书院的又多富家子弟,日常起居不知节省,龚叔忙起来颇有些辛苦。”
姜离了然,待出院门,又往学舍前楼而去,待回到付怀瑾屋子,便见外头摆着几样家具,屋内的地衣已被掀起,裴晏半蹲在屋子正中间,正在看地砖。
姜离上前来,“怎么了?”
“地砖上有道裂纹,但难断定裂纹新旧。”